幸好是周日夜,饭店都空了,可以再住昨晚的房间。
之后,有些困扰地打电话回家,太太不在,开着电话答录机,明德暗自庆幸,只说“朋友约好今天还住同一饭店,不回去了。”便挂掉电话。
他这边暂时没问题了,倒是秀琳那边有问题。
回到餐厅,告诉秀琳订好房间后,问她:“要打电话吗?”
秀琳稍做沉思后就起身离座,不到几分钟就回来了。
“他没问题吧?”
不安的明德一问,秀琳像事不关己地说:“不知道。”
“可是明天是星期一,你要是勉强的话,现在赶回去也行。”
“是你想回去吧?”
这一反问,明德慌得摇摇头:“我想你比较要紧吧?”
“我会想办法的。”
秀琳有豁出去的语气,既然本人都这么说,也就不必再想东想西了。
“那么,今晚两人就一直黏在一起吧!”
秀琳既然已有这层觉悟,男人怎能怯场,至于结果,只要是和秀琳在一起,也没什么好怕的。
“走吧”明德突然心绪高昂起来,牵起秀琳的手说:“谢谢你!”
与其说是对决定留下来的秀琳说,不如说是对给予他这份勇气的秀琳的谢词较恰当。
决定再过一夜,两人又回到饭店。
又回到中午之前才结账离开的饭店,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,柜台人员像没事一样带他们到昨天同样的房间。
四周已经暗下,侍者开门点灯,床和桌椅摆设,完全和昨晚一样。
侍者放下行李离去后,两人就站在房中互相望着,突然不约而同地紧紧相拥。
不需要交换任何语言,因为他们太了解彼此的感受。
“你终究没回家。”
“你也要再陪我一晚。”
话并没说出口,但躯体拥抱之紧已说出这心声。
明德更用劲地抱着秀琳,一边吻她一边在心底间:“即使挨先生骂也不要紧吗?”
秀琳回应他的物,也在心中反问:“老婆生气也不要紧吗?”
贪吮着彼此的唇,两人都在心里回答:“管她怎么说都无所谓啦。”
“我也管不了他说什么啦。”
嘴唇分开,明德楼住秀琳的头,耳鬓厮磨,他知道两人正越过那条线。
虽然彼此相爱也不能越过的那条最后防线。
已经走到这个地步,再也无法后退,从这里跨过去,就是枪林弹雨的最前线,或许两人就这么中弹倒地不起。
“可以吧…”
明德再问一声想确定时,秀琳已泪湿面颊。
这突如其来的泪是担心连续两天不回家后的麻烦而流的吗?还是想到自己这样决定后心绪激动而流的呢?不论如何,现在要问流泪的理由是无意义的。
明德用手抚拭秀琳泪湿的脸颊后,脱掉她的外套,解开罩衫。
外套和罩衫掉在闭目而立的秀琳脚边,裙子也落下来,但秀琳像人偶一样动也不动。
昨夜苍白的月光从阳台悄悄渗进床边,今夜因为云层厚,阳台四周也闭锁在幽黯之中。
秀琳身上只剩下胸罩和内裤,明德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,抱起秀琳上床。
床的宽度和弹性和昨晚无异,两人像崩落似的躺下,再紧紧相拥,就这样两胸紧贴,腰身紧挨,四肢交缠中,秀琳的体温渐渐传给明德,与之同时,方才还盘据脑中的家庭、太太和工作等事通通消失到遥远的彼方。
此刻他专心一意溶入秀琳的温润里,明德有种被缓缓吸入一个无边无际的空间的错觉。那是一种孤立感,也是堕落感。不能这样,这样下去会被社会摒弃,坠入无可挽回的境地。心里面虽然嘀咕着不能这样,但事实上他已熟稔这堕落的感觉,身心都沉醉在堕落的舒畅里。
“危险……”这字眼在明德脑中一闪而过,但两人早已无话,再度坠入彼此尽饷贪欢的愉悦花园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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