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没事啊。”沈夏至连忙盘腿窝进沙发,挽着邴晟的手臂撒娇“我哪有什么事情。”
没事?祁晟的大掌捂上她的额间“那是不是身体有事?你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?”
“没有啊,我强壮如牛,怎么可能会有哪里不舒服嘛。”躲开祁晟的探测,她依偎着祁晟懒懒靠着“我是”直在想下午整理的那块花圃啦,最近天气转变好像花有些枯萎的前兆,我有点担心,你别想太多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他很少看到她这样,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呢。
“别太担心,去问问福言,她会有办法解决的。”
“好。”
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苹果,电视节目的内容沈夏至也完全看不进去,她知道自己的不对劲完全来自于下午那通电话,因为要怎么做,她到现在还没有头绪,而且限期就在明晚,怎么办呢?
“祁晟”
“嗯?”
本来真的很想脱口而出沈美莱的事情,因为她觉得夫妻之间应该坦诚相对,不该有所隐瞒,可是告诉了他又有什么用呢,难道他拿得出三千万?
虽然她并不认为祁晟很穷,即使他每天在家,也没有出门工作,但一直以来家里的生活开销都是祁晟在付的,她的薪水一分一毫都没有动过,完整的存在银行里,但她也不认为祁晟是个富翁,随随便便可以拿出三千万来救急,就算他真的有,她也不要他来负担。
“你好像从来没有提过你以前的事情。”最终,她还是鸵鸟的选择了隐瞒。
闻言,祁晟倒是呆住了,全身有些微微僵硬,沈夏至敏感的察觉到了“祁晟?”
“嗯。”“其实不想提也没有关系啦,我只是随口问问。”沈夏至连忙打马虎眼,果然话题转的太生硬,她才不希望他去回忆不好的过往。
“不是。”祁晟放松了一下身体,才搂着她一同靠在沙发里,声音淡如水且有些清冷:“只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,我会告诉你,但是不是现在,等有一天时机到了,我再告诉你好不好?”
他承认,有些时候,他也很鸵鸟。
“好啊。”沈夏至愉快的说,并没有丝毫的不开心,这也让祁晟松了口气。
然后,一整晚,他们没有再提过不开心的话题,只是闲话家常,打打闹闹,像一对平淡而恩爱的夫妻。
沈夏至决定了,还是不告诉祁晟了,先去看看事情到底有多严重,如果真的帮不了美莱,她也无可奈何,难不成要她和祁晟陪葬?她这辈子,已经为那个不争气的姊姊做的够多了,但如果还有商量的余地,那就最好了。
走进混杂着二手烟和霉味等恶臭气息的地下赌场,沈夏至忍不住遮住口鼻,蹙起眉心。
骗祁晟说今天有点事情要出门,她才急忙到了市中心后,回拨昨天打来的号码,找到了这家三流的地下赌场。
也许还不到赌徒聚集的时间,整个赌场十分安静,沈夏至不由得淡淡出声询问:“请问,有人在吗?”
“找谁?”
很快,一道蛮横的男声传来,吓得沈夏至后退了几步,男声的主人从黑暗处走出,身形彪悍魁梧,脸上还斜着一条可怖的刀疤,居高临下凶狠的盯着沈夏至,似乎看得出她根本不像是会来赌场的人。
镇定的深呼吸一口气,沈夏至还是不由自主有些颤栗“我我是来找沈美莱的,她”
“喔。”刀疤男人冷哼一声“你就是她妹妹,想不到那种女人,还有个你这么标致动人的妹妹,跟我来。”
一时间,沈夏至真的有些后悔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祁晟,她从小再独立再坚强,也不曾面对过这样危险的场面,她的周遭生活其实很简单,彼人欺负不过是打工时的一些小纠缠,而这里,是真正成人的世界。
此刻,她好想祁晟,因为有了他,便习惯依赖他,以至于她真的将渐渐失去了原有的勇敢。
跟着刀疤男人,走进了赌场的内堂,里面有不少或瘦小或强壮的男人正在喝着啤酒小赌,看见沈夏至的走进,不禁吹口哨“喔,哪来的标致小妞。”
刀疤男人哼笑“闹什么?这是那小贱人的妹妹,来赎人的。”
“哎哟,那小贱人命还不错嘛。”
在众人下流的话语中,沈夏至咬紧唇深呼口气“我姊姊在哪儿?”
“带她出来。”
不知道谁叫了一声,接着,一条软绵绵的躯体就不知道从哪里被拖出,狠狠摔在了地上,看清楚之后,沈夏至才连忙上前扶人“美莱!”
地上,已经被打得小脸开花的沈美莱看到沈夏至,揪着她“哇”的一声大哭起来“夏至!你终于来了,呜呜救我。”
那一刻,沈夏至是有些许心疼的,这毕竟是她的姊姊,她的目光扫向一群大汉“她不过是欠你们钱,有必要这样打一个女人吗?”
“哈,心疼了。”男人们哄笑,彷佛沈夏至的问题极其可笑。
“没关系,三千万拿来,我们就放人。”
沈美莱瑟缩的靠近沈夏至,哭喊:“夏至,钱给他们,呜呜我不要在这里,我不想死。”
叹息,她也想伸手给沈美莱一巴掌了,早知如此何必当初,三千万,她到底以为自己妹妹是做什么的,沈夏至没有出声,只是淡淡对着沈美莱摇摇头“对不起,我没有三千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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